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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妹妹的父親在兩人剛離婚那段時間曾經對她這麼說過:「你看到我好像看到仇人一樣。」

 

在妹妹的成長記憶裡,父親其實很少存在,印象最深刻也最多的就是喝醉、打人,每回他回到家,如果是醉醺醺的狀態,大家便戰戰兢兢地,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,整個家的氣氛僵硬而緊張,雖然我們已經很[巴結],然而他總是有辦法找到理由打人。

 

還記得有次看到卡通-海王子裡面一個同樣愛喝酒的角色,被那個角色的耍寶逗趣感染的我直覺地朝著電視機喊出「酒鬼!」兩個字,誰知道繼父突然間走過來大生而氣憤地喝斥道:「你說誰?」,當時3個小孩都嚇傻了,深怕他又突然開始打人,雖然我心裡面是很想用星爺的口吻跟他說:「誰撘腔我就說誰!」,不過實際上誰都沒有那個膽子,不過他在外面喝酒的時候,大夥兒總是無拘無束地很快樂,甚至期待著快些有電話打來,約他出去喝酒或打麻將。

 

帶著我的母親想必有許多的無奈,雖然知道繼父有這些問題,雖然日子過得既不快樂又需要為經濟狀況擔憂,但是生了兩個小孩之後,天蠍座視兒女如命的個性讓她硬是撐過了一天又一天,如果沒有另外一根浮木出現,母親或許還是會一直撐下去。

 

那次的離婚過程鬧得風風雨雨,平常很少到家裡的最高長輩-外公,還有其他親戚們通通都來了,姑丈問妹妹:「媽媽要是離婚了該怎麼辦,你支持嗎?」妹妹回答說:「我支持她,離婚會比較快樂!」

 

離婚的結果令人跌破眼鏡,我的繼父要求母親必須支付10萬元,美其名曰教育費用,監護權則仍落在繼父身上,當年母親雖然有份在公家機關擔任約聘工友的工作,但10萬元對她來說仍是天文數字,不過為了要爭取屬於她自己的幸福,於是她帶著我與負債離開了那個家。

 

妹妹的心被分割成兩半,一半把童真藏了起來,一半的她似乎瞬間蛻變成大人,雖然她知道母親一直不快樂,也一直為生活忙碌著,因此贊成離婚,然而等媽媽真的離開身邊了,自己卻學不會適應,學不會沒有媽媽在身邊的日子,和父親更像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般地相處著。

 

自此妹妹開始過著糜爛的生活,翹課、夜歸、泡咖啡廳、亂花錢...,成天在外面遊蕩鬼混就是不想回家,年紀更小的弟弟雖然還不懂得反擊命運對他的捉弄,但是在沒有人督促課業下,姊弟倆人功課一落千丈,每天他們的父親會留下錢讓他們吃飯,但是生活卻完全變了樣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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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green2793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